机会成本(Opportunity Cost),其实不仅是商业经常干的事了,人生也每每碰到。
甚至,当一种成熟的政策出台时,也必然是考虑到机会成本这事的。
本版大侠“隐居的鱼”曾写过一篇《人生的四个袋子》精文,说的就是机会成本的事。
当咱们每面临一项人生的选择,就等于选择了一种命运。
人生如此,更不要说商业上的权衡,体制上的度量了。
因此,商业上和政府每做出一种定夺性的决策,其实就是推导出一条长长的“命运曲线”。
只不过这条命运曲线,是让咱们丰盛和生命力旺盛,还是走向萧条和萧杀而已。
机会成本也就是这样,让咱们面临选择时,去看清和权衡“得到什么”,又“失去什么”。
中国古代有“筹算”一项。著名的《孙子兵法》,也就是教咱们在命运曲线当中,怎样去筹算得与失之间“消息盈虚,此消彼长”的。
孙武子还循循教诲,面临战争这种瞬息万变的格局时,一定要在战前筹算清楚机会成本: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”“夫未战而庙算胜者,得算多也;未战而庙算不胜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胜少算,而况于无算乎!吾以此观之,胜负见矣。”
兵家如此筹算,商业盈利更面临多边贸易及其规则,当然也要整体筹算,也就发展出“预算学”和“会计评估学”、“精算学”这些正式的学科出来了。
政治体制呢?既然对社会和国家运作、甚至人性运作,都负有最终责任,就不用说了吧?
——选择的得与失之间,本身就含有高妙的科学学问。
怕就怕咱们丧失了这种科学学问,改成了主观臆断。
俺到一个地方做生意,常常遇到官员对俺说:“你想来咱这地赚钱,是不可能的。”或“这事你不经过俺,谁也不敢接待你”。
甚至,也常常有那么一些小科长以下,老暗示说:“在中国不讲政治,是不可能做生意的”。当然,处长以上见的事儿多了,反倒很少强调这点,除非是特封闭的地方。
官员们就是这样宣示他们的权威和“控盘能力”的。
而巧合的是,一旦俺听到了此类语言,再仔细一做商务调查,就明白这地方一般是很难发展起来的。老早就经过几拨商业同行的开发,再黯然退场的。
然后,这些封闭的地方,就变成了盘根错节、牵扯不清的权力角斗场。
内中的官员,很少是过得舒畅平顺的。
——失去了科学的筹算方法,只以自身的意气为依归,当然容易落得个辛苦却无果的人生。
那么,也许咱们可以把经济经营垄断局面的形成,长官们害怕实践的氛围,最终都归结于丧失科学筹学的方法,仅归缩于主观意气与主观意志当中?
那就肯定恨不能建立庞大的“星球大战防御体系”,建立一种防范一切的“体制”,好让其与现实社会与劳动实践彻底分离。
却又想赢得天下之利,让所有劳动者源源不断地往这种“固若金汤”的堡垒里输送最好的劳动果实;
则,一定也要让公民的日常生活和生产劳动进行严格的政审。
那么,这种政体铁定成本趋于无限大,税收趋于无限高。
这种领导能力尽失,却幻想全面全能保护自身的格局
起源就这么简单:忘记了最简单的科学法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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