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军旅生涯2(转载)

  其它
  新兵连洗衣服是没有热水的,每次要求我们洗冬训服的时候我们就很犯愁,一是人多,凉水都不好抢,二是冬训服非常厚硬,很难洗干净,三是洗脸盆太小,一件衣服都搁不下,不好搓。但让洗就得洗,每次接点水就得上外面洗,手冻的跟胡萝卜似的,针扎一样,搓几下就得把手放肚子上捂一会,要不受不了。
  应该是在1997年的二月初左右的一天,我们进行了正式授衔仪式,当时进行了宣誓,然后佩戴了帽徽、领花和肩章,证明我们已经是一个正式的武警战士了,这三样佩戴在军装上后,顿时整个人都精神多了,我们很荣耀。
  1996年的春节我们放了7天假,这几天我们过的很快乐,除正常到点吃饭外,其他自由时间就随便了,有时候组织集体看录像,放一些当时新上映的大片,每次放的时候有三分之一看的,三分之二坐那睡着的。除夕那天晚上,我们吃完晚饭就着手准备包饺子,当时在大饭堂里,一个班发一盆面,发一盆馅儿,自己和面自己包,我们这帮半大小子哪做过这种活啊,当时也没有擀面杖,一个班发了一个啤酒瓶子当擀面杖,你说包出的饺子能啥样,皮又大又厚,跟菜团子差不多,等我们班要拿到大锅里煮时,后勤班老兵说:“好像煮不了了,锅里现在就成浆糊了”。我一看大锅里有馅有皮,粘粘乎乎的,跟疙瘩汤一样,后来好歹算是对付煮熟了,乱乱糟糟弄了一大盆,我们吃的很香,后来没吃完的多半盆端回班里了,到了晚上我们都张罗饿了,其实也没觉得怎么饿,就是都惦记那盆饺子呢,盆里的饺子已经陀成一起了,班长说:“吃吧”,我们就张开大手伸里抓着吃,吃的这个香啊!现在回想起来就会笑。
  到新兵连第二天我们就要求往家写信,每人发了纸和信封,这是我第一次写家信,大约一周左右,我收到了爸爸的回信,当时我太激动了,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,里面夹着一张当兵头天晚上照的全家福,看完当时控制不住就哭了,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,离开父母。初二的晚上,班长姜林带我到外面的小卖店给家打了个电话,母亲也哭了,清晰地记得她说的一句话:“在部队好好干”。
  待续未完,记录一段真实的军营生活!
  二下连队
  新兵连三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,我们也将等待分到各个中队了,由于我射击成绩比较好,被分到了梅河口机动中队,也是直属中队,没有固定任务,就是处置突发事件,在新兵连时听班长说过这个中队,叫“白色恐怖”,训练极狠,每年支队举办大比武都是数一数二的,这是一个上等中队,当念到我名字的时候,我心里就一哆嗦,完了,等待我的是一个怎样残酷的局面呢?班长所在的中队是长留中队,主要负责看守犯人,但训练也极其严厉,大个儿孙雷被分到了那儿,当时也吓瘫了,其他战友也都分到了别的中队,分完后我们就自由活动了,基本也是到告别的时刻了,孙雷坐在楼梯台阶上,目光呆滞,一句话不说,小脸煞白,我看出他是真害怕了,说实话,我们最初当兵的目的也都是奔着退伍后在地方能安置个工作,根本也没想在部队干出什么样儿来,只想混过这三年。
  第二天,各个中队的队长陆续赶到支队接兵来了,我所在的梅河直属中队队长戴着个小眼镜,叫孙鹏,我们十多个新兵跟着他上了一辆大客,两个多小时后,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梅河口,直接在走廊里分完班后就回班了,加上后勤班,中队一共才四个班,我和新兵连七班的周雷、八班的杨会溢被分到了二班,当时我们也不熟。班长叫王洪亮,是我们上届兵,当时的两届老兵加一起也就才十几个人,班里的格局和新兵连差不多,都是上下铺,老兵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,床单被罩全是白色的,我才知道了“白色恐怖”称号的来由。放下背包后我们就进饭堂吃饭,第一顿饭是馒头,炒的土豆丝,另一个菜忘了,当时我和周雷吃的这个香,中队的菜比新兵连的菜好吃多了,起码可以管够啊。第三天我们集体上街,可以买一些日用品,而且必须每人要求买一双皮鞋,但我们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,隐隐感觉到这十几个老兵隐藏着的杀气。
  中队训练
  下队第三天晚上吃完饭后就是体能训练,时间是一小时,要求我们换上秋衣秋裤,我们在新兵连没有体能训练,就到走廊集合,走廊很长,足有几十米,值班班长喊口令一字排开,开始练起来,体能训练只有三项:俯卧撑、仰卧起坐、平躺双脚举起端三十度角。这回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了,俯卧撑100个是一组,值班班长喊一个数做一个,有时候喊的很慢,我们就得支着,做不标准还不行,那十几个老兵也不用练,就是看着我们,我们一下队,他们终于成老兵了,有欺负的了,可能要把以前挨的欺负都想补回来,做不标准,不是一武装带(一种外扎腰带),就是一脚,要不然就踩手指头,简直就是变态一样。这三样轮四圈就差不多到点了,完事我们身上已经一点劲儿都没有了,集合讲评后,值班班长说:“明天早上起床后五公里”,我心里听了猛地一哆嗦,早上起来就五公里?这正是我的弱项啊!洗漱完刚躺床上,班长王洪亮发话了:“今天就这么地了,明晚开始补课”,他说的补课指的是睡觉前自己还要进行这样的体能训练,我们还哪有力气再补课了,养足精神明早还得跑呢!
  在中队的五公里是要求速度的,队长在终点掐秒表等着,排长骑自行车跟着,黄胶鞋底薄,跑了几次柏油路把小腿给墩坏了,小腿中间的骨头不敢碰,碰一下都象针扎一样疼的受不了,别说跑步了,到医院拍片也没查出什么毛病,后来听说是神经的问题,后期严重了走道一瘸一拐的,但其它的老兵以为我是装的呢,就收拾我,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跑回来,免不了挨一顿处罚。
  下中队以后器械训练是一项重要科目,器械好坏直接能体现出一个兵的军事素质高低。器械就是单双杠,一至五练习,一练习是最基础的,单杠引体向上八个为及格,双杠上下支撑十二个为及格,当时我没有劲儿,达不到标准,单杠向上拉不上去就得吊着,手实在抓不住了掉下来再上去,当时手被双杠撸的都是大泡,红色的泡里面是白色的脓,有一次吊双杠,实在吊不住了,把两只手掌上的泡碾的叭叭响,都碎了,下来的时候队长看了看我的手,皱了一下眉头,说今天你就别练了。
  每天上午基本就是倒功和散打,因为我们中队院子很小,训练不开,所以我们到梅河口附近的一个公园里练,当时天气就已经热起来了,我们里面只穿一件背心和裤头,外面是迷彩服,摔倒功的时候就在地上摔,是真疼啊,摔差不多了,就开始散打,二人对战,我们新兵论体力和技巧都比不过老兵,哪能打得过他们呢?就是凭一股虎劲儿也不敢使劲打啊,过后不得挨收拾啊,所以我们几个每次都挨打,画出一块场地,戴上防护用具,十五分钟一场,十分消耗体力,一场下来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,每次都被打的头昏眼花的,有一次我和一个第四年的老兵打(超期服役的,当时还没实行士官),他一米八十多,腿很长,我根本就近不了身,我俩一对战,上来就连着三个大飞脚,把我踢的连连后退,接着一套组合拳,给我打的实在招架不了了,也害怕了,旁边有一棵大树,我绕着大树跑,他在后面追我,大家看的哈哈大笑,那次干部竟然没有批评我,可能是看我俩的实力太悬殊了吧!上午训练完弄的身上都是土,收队以后回中队直接上饭堂打饭,饭后收拾完回班午休,这一觉是睡的最香的,我们一般都是在放器具的屋子里的棉垫子或台球案子上睡,几个新兵多多少少都唠点知心话,要不然我们在班里是很少说话的。
  午睡起来后就是十三公里的大环城长跑,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,当时我的腿一直没好,根本跑不快,能坚持跑下来都已经很困难了,后面的老兵就一直推着我,不跑也得跑,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。有一次我是最后一个跑回来的,之前班长说了,谁不跑出汗,回来就收拾谁,快回来的时候我一摸脑门上没汗,因为腿疼跑的慢就没出汗,我一看旁边有个修自行车的,地上放着一盆水,那是试车带哪里漏气用的,我上前说:“大爷,水我用用”,说完捞一把抹脑门上就跑。
  长跑回来还是器械单双杠,体力没达到一定程度,根本就练不了高练习,四五练习都是体力加技巧的,而且是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做到的,有几个老兵甚至还做不下来,所以我们初期阶段就是一二三练习,做的还都绊绊磕磕的。晚饭后休息半小时左右,又是一趟五公里,当时我们的头都大了,这一天得跑多少里路啊,这一趟是全副武装的,背枪背弹袋戴帽子。回来后是看新闻,看新闻的半小时时间里基本都坚持不下来,坐那几分钟就困的不行了,后来就站着看。看完又是走廊里的一小时体能训练。那是一段地狱的生活。
  处罚和挨打
  后来后勤班的一个老兵到我们班当班长,这下我们受苦的日子可来了,他叫郑斌,通化人,当兵前是个小混混,当我们班长后简直就是不知道怎么装才好了,动不动就打人,有时候挨的打都莫名其妙,有一次我们训练体能,一组俯卧撑、仰卧起坐、端三十度角做完后,起来活动活动,可以简单说说话,当时我和一个老兵忘了说什么了,但都是正常的话题,他就直奔我来了,我一看杀气汹汹,就感觉不妙,他上来一个大飞脚,把我踹的腾空而起,卟嗵一声摔在地上,摔的我半天说不出话来,记得起来后又挨了一耳光,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挨打,好像是哭了,也不敢问啊!
  有一次我们体能训练,中队干部都出去喝酒了,所以我们训的也不是那么严格了,郑斌和一个老兵闹着玩,蹦上窗台,用两手抓着上面的暖气管子,从地面到暖气管子起码得有三米多高,打算卫生再细谁能擦那顶上的灰呀,这下可好,他跳下来摸了一手灰,激了,问我怎么没擦,我说太高了,一个大电,鼻口窜血。
  有一次跑环城,我们三个新兵和一个后调过来的二年兵跑在后面,我们看见道边有卖香瓜的,我提议买几个香瓜吃,他们都同意了,我们吃完接着跑,后来就跑散了,没想到那个第二年兵逃跑了,叫高阳,我想他脑袋一定进水了,也许也是受不了残酷的训练吧,我们跑回中队后,队长询问我们,我们都说没看见,后来他开着吉普车还真找到了,找到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,就听见队长室里传来“乒乒乓乓”的声音,原来队长气急了亲自出手教训高阳,问他逃跑的细情,没想到他把吃香瓜的事说出来了,把一起吃香瓜的周雷咬出来了,周雷被叫到队长室,队长孙鹏问他谁先提议吃香瓜的,这个时候我在床上已经醒了,吓的直哆嗦,害怕他说出我的名字,没想到他还是说出来了,就听队长喊:“把XXX给我叫过来”,我吓的赶紧蹦下床,跑到队长室,一看队长戴着拳击手套,高阳耷拉着脑袋,地上一滩血,是他的鼻血,队长上来两大电,就没再打,我想可能是前段我家人来看我,给他送的那条红塔山起作用了。
  我挨他打的次数太多了,在梅河口的半年里得有几十次,因为年头太长,已经十五年了,所以都记的不太清楚了,只是把记得的叙述出来。有很多次都不记得挨打的原因了,只能断断续续的回想。
  可恶的郑斌
  在所有的老兵当中,郑斌是最坏的了,他的坏不是我用几句话就能形容出来的,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那张叫人恶心的大窝瓜脸。不仅打我最多,搜刮我钱物也最多,下队新买的一双皮鞋,花了一百五,他上支队培训说借穿三天,被他那双猪蹄子似的大肥脚蹂躏过的新皮鞋,我再穿上整整大了两号,都变形了,算了,我交个人情吧,班长,送给你了。家里探亲的时候带来了一双李宁运动鞋,轻巧一点不震脚,当时李宁牌运动鞋是刚出产的,被他霸占了。新买的一块手表,霸占了,一条新腰带,霸占了,后来包括我新买的背心袜子都霸占了,当时我真想把身上穿的裤衩子脱下来套他脑袋上给他当泳帽,大喊一声,游泳去吧您呐!
  我当时当兵带了不少钱,心思花点就花点儿吧,把他维护好了少挨点打就行,也他娘的维护不住,隔三差五买盒烟,在饭堂吃饭,说给我打点黄汤,我跳窗户就得上小卖店给他买啤酒,他指的黄汤就是啤酒。此人个人卫生恶劣至极,从来不洗澡,训练一天造的灰土暴尘的,人家晚上钻被窝就能睡,四五天也不洗一次脚、刷一次牙,有一次洗脚竟然拿了肥皂和刷鞋的刷子去洗的,我说的没有一点虚构。想刷牙了随便抓起一个牙缸端着上洗漱室就刷,也不管是谁的,他不享别人埋汰,别人还享他埋汰呢,用完我的,我直接就撇掉了,早晨也不怎么洗脸,洗完也是随便抓条毛巾就擦,在梅河直属中队,除了干部他就是老大。
  早上五公里,他敢抄小道跑,在道边吃油炸糕。骗队长说出去打针,然后上市场坐包子铺呆一个多小时吃完包子回来,第一天打完针用的止血的白胶布他能连着糊弄好几天,一直把那一小块白胶布弄的一点粘性没有,都变黑了。
  所有的新兵都挨过他的打,当时他在兵当中是属于最厉害的了,第四年老兵都惧他三分,这个中队的风气实在是太不好了,挨打挨罚训练还苦,大部分新兵都受不了了,都托家里人调到其他支队了。
  家属探亲
  在梅河口也和家里通了几次电话,父亲说要来看我,我很高兴,有一天中午我们从公园训练回来,刚到中队门口就听见有人喊我,我抬头一看,是父亲、母亲和大姐来了,我当时太激动了,上楼刚见到他们,眼泪就止不住了,中队给了我半天假,家人带我出去吃了顿饭,我当时腿一直没好,走路一瘸一拐的,手上训练也弄了几个大泡,被我弄破了,红肿着,家人看到我这个样子,也都高兴不起来,我当时和父亲说了,要调走,不管是哪儿,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行,父亲说回去想想办法,我知道父亲平时接触的人不多,没什么朋友,办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有一定的难度,但我当时是真的呆不下去了。来时从家里带来两条红塔山,97年的时候红塔山是属于中上档的烟,记得是十四元一盒,给了队长一条,剩下的一条准备给每个老兵分了一盒,当时没发完让我放柜里了,被郑斌看到了,他问还要给谁,我说给老兵一人一盒,他说:“都给我吧,以后谁欺负你,我照着你”。这句话完全就是个屁,他欺负我比任何一个老兵都厉害.
  未完待续!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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